魏野将他近期的创作集中在像环境污染这类主题上(如架上作品《向日葵》、行为作品《未来自助餐》),他尝试为我们的创作提供一种心得图像志,譬如他将向日葵比喻成人类的化身,并力图表述它在高度文明下的“污染状态”,而他要揭示的问题是:科技让人类走出蒙昧,但它不是我们的最终归宿,人类生存最重要的是环境。
我不知道“文明的非进步性”这一主题对于一个生活在第三世界的艺术家有何意义,但我们的文化和艺术的确充斥着由物质自卑感导致的侏儒色彩,在一个受物质主义、实用主义和功能主义驱使的社会中,“文明的污染”不仅使我们的当代艺术逐渐丧失了它的人文主义的前卫性,而且使它丧失了提示本土文化问题的机能。
在北京,魏野也许是一位边缘画家或另类艺术家,他的创作也经历过多次转折,但我觉得他近期的这些作品找到了一个恰当的当代问题,他需要继续做的是如何使这项工作更为深入具体和更具“直接性”。无论如何,他的创作为我们当代艺术提供了一种新的视野和可能性,我们的文化也许不需要建立一种新宗教来消弭“渎神的”世俗文明的侵蚀,但我们却的确需要这种新的、具有人文主义色彩的发问者和思考者。 |